(我的回忆录纪实文学) 作者:张新燕
导语:20世纪八十年代中期,正值中国改革开放大潮初期,开启了从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转型的关节阶段,社会经济、政治、文化等领域经历深刻变革,尤其是社会与文化产业的振兴,推行农民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等政策推动农业科技应用。随着改革开放的的深入,人们的意识将改革范围从农村扩展到城市,进而形成了农民工进城打工的热潮,在这样的热潮里,年少的我也便随潮步入了社会大家庭。
随着时光的记忆,我好像又回到了那个年代。。。。。
1987年,十六岁的我被附有传统观念、重男轻女思想(那个年代,尤其是农村大部分都是这种思想)的父亲辍学在家,上学期间曾经为了买一块2分钱的橡皮母亲为我向父亲说尽了好话,这一幕至今依然历历在目,为此,这种叛逆的心里经常与父母吵架形成对立局面,母亲经常在邻居那里打听着哪里有上班的厂子(现在叫企业),让我出去上班不至于在家总是吵嘴。
一个偶然的机会,那年夏天,好像是6月底的样子,刚出嫁的小姨来我家做客,娘听到小姨说,小姨夫在中科院禹城站北丘洼试区上班,做的还不错,就让我小姨夫问问单位上还要临时工不,没过几天小姨再次来到我家告诉娘说,那里还要临时工,说;‘‘让燕子去那里上班吧’。当时听到这个消息的我欣喜若狂,叛逆的思想作祟,想到终于不看父亲脸色生活,摆脱农田、做个上班让人敬仰的人。
就这样在娘的千叮咛万嘱咐下,我就随同小姨夫来到了中科院禹城站北丘洼试区做了一名临时工,在这里也开启了我步入社会的第一站。
7月份的北丘洼,天气炎热,知了在远处的树枝上叫个不停,仿佛对这炎热的高温强烈的抗议,初来乍到,放眼望去,几排平房,还有房子之外的那些零零星星的庄家苗、一片片白、一片片绿的,玉米苗和棉花高低不齐,一片荒凉的不能再荒凉的景色,心随环境的变化也在渐渐的低落,难道就是在这里所谓的上班吗?就在这时,不远处田地里传来了一阵阵的歌声与笑声,放眼望去,看到那些在田间劳作的陌生人正在合唱着《咱们工人有力量》,歌声嘹亮,他们开朗的笑声、以及朴素的外表与环境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此时,我的心里泛着嘀咕;“这难道就是上班?如果这样,和自己在家种田有什么区别?还不能穿漂亮的衣服?”
‘’小张,小张,你是新来的,去拿个锄头到鱼池北的田地锄草去吧。’心里正泛着嘀咕,一个叫李社长的人给我分配任务了。
“哦,好的”我一边答应着一边去院子里拿锄头,一边向鱼池北走去,心里还是不甘;“莫不是在这里就这样一直的锄草种地?”与我想象中上班的那种高楼大厦、车间、机器隆隆、漂亮裙子、上下班的小型自行车形成了极大的反差。再加上天气高温燥热难耐,突然想到那个叫”李社长“的人:我刚到,那么多人在一起在田间劳作,怎么就把我自己分到了一边?万一我中暑了咋办?我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
就这样,终于慢慢的熬到夕阳西下,看着远不处大家都收工回家,我想终于熬过了这一天。
走在回家的路上,心里太多的不甘充斥着我的心理变化,考虑着:明天我是真的不想来了。甚至是不来了,丢人,在家种田。来到这里还是种田。内心的落差无比的煎熬。
就这样,慢慢的到了家,放下自行车,那个极其严肃的父亲看到我啥也没说,没再吼我,倒是母亲问寒问暖,母亲的一番关爱,让我打消了不想去北丘洼上班的心里。
第二天,我打起精神去上班,来到了这里,同事们都热情的问我:“你叫啥名字?我们怎么称呼你?“等等,我心不甘的回应着同事们,边做自我介绍。
这时,有人小声的喊:“李社长来了,李社长来了。“顷刻间大家都闭口不语,飞快的各自拿起工具走向田间。
“小张,你那边草的锄草完了吗?“
“我,那边锄完草了“我支支吾吾的回答,心里在想,那么大的一片地,我自己怎么能锄完呢?要是回答没锄完,看到同事们对他小心翼翼,恐怕要挨批,所以,步入社会的我第一次撒了谎。
“再去场院南锄草吧“我答应着,拿着锄头就走过去了,锄了大约有一个小时的时间,李社长大声的对着我嚷起来:”你这个干活的,干起活来扭扭捏捏的,哪像个锄草的,到像是个对着禾苗相对象的!“顷刻间,让我的少女自尊心荡然无存,心里然起了怒火,但还是未能反抗,真想扔下锄头回家。同时听到不远处同事们热情的问候着:”张老师回来了,张老师回来了。”顺眼望去,一个穿着白色T恤、面带笑容、和蔼慈祥、在我眼里看似有50来岁的人向我们走来,这样的穿着在这样的环境下与我们锄草的同事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那就是看起来成熟、温雅尔雅、俨然一幅知识分子的外表与我们格格不入。因为刚刚步入社会,刚被李社长严厉批评,就一直锄草,不敢抬头去看这个领导与我们有多少距离,只听到问:“你是新来的?叫什么名字?”我听到张老师操着普通话问我。
“我叫张新燕,刚来没几天,领导多多包含关照”我向张老师介绍自己。“年龄有多大啊?怎么看起来年龄这么小?”张老师一边问我,一边又自言自语到。我不敢回答,就当没听到张老师的问话,我怕报了年龄有被辞退的可能(那年我16岁),毕竟还总是受到李社长批评。那个年代,作为农家孩子出身的我在课本上学习到北京是祖国的心脏,又是全国政治文化的中心,带着对北京的向往,还未普及普通话,第一次在田间地头,听到这个不太标准流利的普通话感觉好像到了北京一样,这一幕在我心里也是记忆深刻。
后来,听刘恩民老师说,张老师(中科院禹城站北丘洼洼长;简称张洼长)名字叫张兴权,主导北丘洼的工作,由于张老师研究生学历,我们都尊称他为张老师。在那个年代,我们农村里面没看到和听到过谁家的孩子有研究生学历的,甚至是一个县城也没有几个这等学历的人,在这里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学历的代名词,第一次看到知识分子与我们近距离的田间劳作,深受鼓励,而被辍学步入社会的我,带着对学识的渴望与尊重,慢慢的学着老师们的样子不再厌恶这个种田的工作。
就这样,我和同事们慢慢的相容,但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唯独李社长对我十分不满,甚至是每天都在接受批评,到现在我也不知道当时为什么对我如此不满意。同事们都劝我:“别到心里去,他就是这种脾气,对谁都一样。”或许是我多想了而已。
有一天我正在田间锄草,李社长突然过来喊我:小张,小张,张老师有事喊你去他办公室一趟”我一边答应着一边心里犯嘀咕:‘能有什么事情喊我?刚来上班没有多少时间,知道我不喜欢这里的工作,难道是我做不好要辞退我?“不一会儿,我来到了张老师的办公室,向张老师问了声好,进入他的办公室,环顾四周简陋的办公室里就一张床和一张办公桌,办公桌上放满了文件以及A4纸上写满的字和数据,张老师戴着眼镜拿着笔聚精会神的不知道写的什么。
“小张,有个事情想给你商量一下。“张老师一直在专心的写着,一边和蔼的问我。
“张老师,您尽管吩咐,我做的不到的地方请您多多包涵、指教”我说。
“这几天来个女孩子上班,离家太远,只能住在这里,你能给她做个伴吗?”张老师一边写一边问我。我说:“我下班回家后,给家人商量一下,明天我给您回话。”“好的,不管商量的什么结果,记得都要给我回个话。“张老师还是一边写一边说。就这样,我走出了张老师的办公室,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因为总被李社长批评,辞退已是不可能的了。
回到家,我如实给父母汇报,这件事情他们也就答应了。“小张小张,张老师让我给你问问,和新来女孩子作伴的事情给家人商量了吗?同意了吗?“第二天,我还没来得及向张老师去做汇报,李社长直接问我了。我说:“同意了。“
“你没吃饭吗?说个话跟个蝇子哼哼似的。”这个李社长又大声的吵我,我用眼睛轻视了一下,心底里非常愤怒。
没过几天,那个女孩子来了,叫马春英(化名),我们都喊她小马。皮肤白皙,扎着一个马尾辫,圆圆的脸上镶嵌着两个水汪汪的大眼睛,笑起来就有两个酒窝,特别的招人爱,通过一番对话,知道了我们两个年龄一样大。就这样我和小马被分到了北院一排平房的一个房间,她的工作主要是负责化验室的化验工作,我主要还是田间,从此我陪着她住在单位,一起吃饭。
从此,我们和张兴权老师他们有了更进一步的接触,与其称呼老师就不如称呼他们为科学家,和科学家们一起做饭、吃饭,一起播种,丰收、锄草、拉犁、耕田、扶耧,吃的是我们自己种植的蔬菜,自给自足,只有过节的时候我们才可以吃上一顿很奢侈的韭菜猪肉馅的包子,那种对美好生活的渴望与向往就好像都在包子里面,幸福感满满。就这样慢慢的和老师们熟悉起来,这里除了张兴权老师以外还有程维新、欧阳竹、逄春浩、董云社、李云生、刘恩民、王吉顺、遗传所蒋如琴等,在这里和我们一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就像一个家庭一家人,在极其艰苦的环境里,这些科学家们一直保持着包容和乐观的心态,这一些改变和影响了我一生的信念与信仰。他们的朴实也只有在开会的时候,才体现出他们是我们的老师、领导,和普通百姓没有任何区别。
后来通过一个会议,我明白了我所在的北丘洼是中科院禹城站“七五”国家黄淮海平原综合治理开发攻关项目——禹城“一片三洼”之一的综合治理开发试验、试点工程。(简称:黄淮海战役)肩负着反盐还田、退碱还田、种粮田试验攻关,每一次的攻关,老师们都会付出多年的时间,与艰难困苦的环境作斗争才可以有点点的进步,对于新来的每一个人,他们开放、他们包容、人文关怀,因为这些,在我有限的学识里,更加坚定了我的信仰,我的认知。对学识的尊重、求知的欲望、以及人生价值观的理解都在悄然的发生着改变。
接下来或许我还是对环境的不适应,不知道怎么回事,拉肚子、胃吐、高烧接二连三,身体倍感不适,这些症状作为当时来讲又不知道怎么引起的,后来干脆就请了几天病假,后来得知是这里的水质太差引起的,喝的是盐碱水、矿化度极高、还伴有难闻的鱼腥味,因此每来一批高等院校大学生都会出现拉肚子的症状。想到这些老师们常年与这样极其恶略的环境作斗争,慢慢的也增加了我对此工作做下去的决心。
总是在食堂晚饭期间,这些科学家,尤其是张兴权老师给我们讲的最多,我们一起聆听关于北丘洼或者是中科院禹城站的创建和发展之路。在我学识有限的基础上,通过北丘洼我好像看到了中国农民生活的未来、看到了中国农民阶层对粮食产业增产增收的希望。
张兴权老师就像一个家庭的家长,有一次午饭间,给北京新来高校大学生讲述着北丘洼的前期情况,他说:“北丘洼位处山东省禹城市西北部,总面积18km2。洼地大部分农田为盐渍化土壤。北丘洼有五大块原始状态的盐碱荒地,分别镶嵌在五个村子的周围。洼地一些村名都冠以“盐池”称谓,如“盐池刘”、 “盐池崔”。
北丘洼地势封闭、低洼,地下水埋深浅、矿化度高,土壤积盐重,耕层土壤有机质含量低,瘠薄,是黄淮海平原治理难度较大的一类浅平洼地。此前,相关单位先后做过一些治理,包括1958年“引黄放淤”。20世纪60年代末至70年代修“台、条田”、营造防护林、增施有机肥等,但都没有显著成效。北丘洼成为一块“难啃的硬骨头”。
“禹城试区“七五”“一片三洼”综合治理科技攻关课题组,在艰难的攻关初期,大家住在柴堂村一户农家院子内,房子是土坯盖的,黑暗阴湿,夏天竟有蛇盘卧床上。照明点蜡烛。住处周围浅层地下水咸不能饮用,生活用水得到离村一公里外的一口土井去拉(周围数村唯一的一口甜水井),雨天道路泥泞,吃不到菜是常事。一年后,搬到了新建的基地,就是现在的这里,工作生活条件有所改善。但生活用水矿化度仍较高,无一例外的要肚子发胀和拉肚子,几乎天天如此。张翼、逄春浩等当时已年过四十,一直带病工作。欧阳竹、李云生、刘恩民、王吉顺等年轻同志,每年野外工作时间长达5—6个月。在困难面前,我们发扬“相互配合,团结协作” 和“吃苦、耐劳,拼搏、奉献”的团队精神坚持到如今。我们在这里辛苦点不算什么,主要是不想苦了你们这些娃娃们。“张老师的一席话让我好像看到了北丘洼的过去,又看到了作为长辈对下一代的关爱。
张老师又接着说:“以后我们都老了,面临退休了,这片土地上,我们为它奋斗了一生,愿以后的北丘洼越来越好。以后这里的工作由你们的欧阳竹(后中科院禹城站站长 、博士生导师)老师来主导了。 “张老师说完这些话,又看到他若有所思的样子,回过头问我:“小张,小马要调到南北庄工作了,以后后勤的工作你来接替,能接受吗?”我没加思索、直接答应着:“能”
图片说明:照片拍摄于2013年国庆节,右一:张兴权、右二:张新燕 右三:程维新及家属
就这样,我到了后勤上班,主要负责会议室的卫生以及接待上级领导和外宾负责会议的服务工作,在会议室里,我看到了很多关于北丘洼治理盐碱及农业试验田新品种育苗、成长的试验照片,有一张照片记忆深刻,一个年轻的身影,看起来20来岁,身材瘦削、皮肤白皙。看上去俨然一副大学生的状态,在田间拉犁耕田的照片,下面一组正文文字说明:1983年正在拉耧播种地的欧阳竹,看着照片,那时的欧阳竹老师也就二十几岁的样子,经过环境与时间的摩擦,照片上与当时所见的皮肤黝黑的欧阳竹老师判若两人。
照片为原中科院禹城站站长:欧阳竹
随着工作性质的变化,和老师(科学家)们接触的更多,通过他们我顺便学习了很多知识,包括亲身学习、实践,在这些老师们身上我看到了一个崭新的中国正在冲破黎明前的黑暗,迈着稳定、坚实的步伐走向世界。
当时的国务委员陈俊生同志在中科院原副院长李振声院士陪同下来北丘洼考察,中科院院长周光召多次参观调研、省委书记姜春云、赵志浩都来参观调研。最使我不能忘记的是驻联合国的科学家多次来到北丘洼进行“学术交流会”,我看到了程维新、张兴权、欧阳竹老师们为备战交流会挑灯夜战充分整理材料应对交流会的各种问题时的辛苦努力;我看到了学术交流会现场欧阳竹老师用一口流利的英语与外宾唇枪舌战的激烈讨论;我看到了休息片刻间的讨论应对环节,等等。欧阳竹老师,作为新一代年轻的骨干力量,投身至“黄淮海战役”,我看到了新一代的科学家接过手中的接力棒,承上启下走向中国接力赛区,我仿佛看到了中国的未来,中国正以崭新的姿态屹立于世界之林。从此,爱国情怀由然而生。。。。。。深受他们的影响,我的人生价值观又发生了改变,就是为国家而战。
就在这样艰苦的岁月里不他们辞辛苦的奔波忙碌,他们孜孜不倦一次次的试验、一次次的攻关,一次次的失败、失败了再来,当时曾经有当地的村支书直接劝说老师们:“别整了,没用,搞不好砸了中科院的牌子”面对此情此景,老师们知难而上,困难面前不退缩。
1989年,以欧阳竹老师为骨干,经过多年的摸索实践经验,对北丘洼进行了有效治理,采用“强排强灌”配套技术,对治理难度最大的一块盐碱荒地的治理,取得前所未有的治理效果,当年治理,当年见效,第二年小麦亩产达到250公斤。这块世代熬制硝盐的盐碱地,短短一年发生的巨变,引起了社会各界广泛关注。一时间,学者、记者、领导纷至沓来。电视台、报刊争相报导。治理前后的对比照片先后在国务院和山东省农业开发展览会上展示。“强排强灌”治理盐碱地也被作为范例,编入中学、大学地理课本为教材。
曾经那片白花花的盐碱地,粮食从颗粒无收到吨粮田,从“黄淮海战役”到“渤海粮仓”,再到“农业STS “、“吨半粮“他们用人生的信仰和奉献的精神实现了中国人民餐桌上的梦想。殊不知,我们餐桌上的每一粒粟米、一颗颗蔬果背后,有多少老师们反反复复试验的期盼,还有多少个上下求索不眠的夜晚。随后,在欧阳竹老师为骨干力量的带动下挖掘出了一个又一个不一样的“禹城”:“秸秆养牛示范县”“粮食大县”“功能糖城”……
很多技术在禹城转化并成功利用。中科院禹城综合试验站从中科院微生物研究所引进了“玉米淀粉加工低聚糖”的技术,借助这个项目,禹城现在已经发展成为低聚糖、低聚木糖、木糖醇“三大糖”的生产基地,被誉为中国的“功能糖城”。
小时候经常听到一首朗朗上口的民谣:金高唐,银平原;破禹城,烂陵县,也是对禹城当时的真实写照,如今的禹城在科学家们的努力下被惯有中国“功能糖城”的美誉,又经过几年的努力,1993年禹城撤县划市,彻底摘掉了贫穷的帽子,实现了跨越式发展,当时也是德州地级市唯一一个被惯有县市级的美誉。
记得欧阳竹老师在百忙之中对我的鼓励,他说着一口广东版的普通话:“小张,你是很爱学习的,这本《藏在山坳里的中国》送给你学习一下。“并告诉我:”成才不一定进有围墙的大学,要努力。“后来,因为身体总是生病、不得已离开了我心中的这片热土,每每想起这些,这何尝又不是老师们对我个人的培养?北丘洼就像是我的母亲,是我成长的摇篮,她哺育了我,这些刻在骨子里的精神养料却时刻激励着我,也成为了我人生的座右铭,伴我一生。何以报答?唯有回报社会,才不愧老师们对我的培育、培养之恩。
一晃我离开北丘洼母亲30载,欧阳竹老师他们也从青丝渐变为白发,从青春到韶华,他们几代人毕生的精力无怨无悔的都奉献给了这片土地,有一种精神叫做科学家精神;有一个脊梁,叫中国脊梁。他们是这个时代当之无愧的中国脊梁,为这个时代写下不朽的篇章。
30年之后(2025年5月)的一个北丘洼同事见面会中,同为北丘洼的同事吴学东动情的说:“我一直记得在我离开北丘洼的那天,那天当欧阳竹老师得知我要离开北丘洼时,他为我举行的送行晚宴,席间的一句话我一直铭记于心:好男儿志在四方,无论走到哪里,别忘了回家看看。。。。。动情之处,同为农家孩子出身的吴学东声泪俱下,讲述着北丘洼他与科学家之间的故事。
而我从离开北丘洼母亲怀抱的那天起,我就好像成为了一个迷路的孩子,再也找不到回家的路。却不知这段峥嵘岁月成为了我生命中成长历练尤为重要的一部分,因为她改写了我人生的格局、信仰与价值观。如今,他们退休不褪色,余生绽芳华,使命勇担当,在这片热土上继续耕耘着我们美丽的中国梦。岁月如歌,至今回想起来就像在昨天,历历在目,多少次深情的凝望着她,呼唤着她,滚烫的泪花总是伴着夕阳下;那一天,我终于见到了她,那是我带着幸福梦回北丘洼。
作者简介:张新燕,女,中共党员,禹城市爱心联盟创办人。中国好人、山东好人之星、山东省志愿服务四个100先进个人、山东最美志愿者、德州好人之星、德州市社会组织先进个人、禹城市道德模范、禹城市最美巾帼志愿者、灾区救援先进个人、禹城市新阶层先进个人、禹城市孝老爱亲模范等等荣誉称号。
本篇文章是作者张新燕同志通过自己的亲身经历形成的回忆写的一篇纪实文学,作者用朴实的语言,通过在艰苦的岁月里与当代科学家们一起工作的历练与成长的经历,深受当代科学家精神的影响,由“小我”走向“大我”的人生信仰与价值观的改变的心路历程。并坚守一生的信仰,参与、组织、开展、创新志愿服务,为实现美丽中国梦奋斗一生。
责编: 欧文秀 审核:刘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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